命運若能左右人的一生,集各門各派推理之總成,也只能履及人的60%;再假如命運天註定,而不是人所能掌握的話,也該還有另外那40%的生命,仍是被我們自己所享有的。
人生的舞台從啟蒙入學開始,似乎都得要靠自己去構築。我的傳記也照例由入學的第一天,從母親買給我的那雙步鞋開始。因為那是我讀國小六年當中,只穿了一次、也是唯一的一雙步鞋。
而自彼時爾後找尋理想與目標的人生途程中,我就像穿那雙步鞋一般,從來沒有認真的走過或追求過。但那雙步鞋還是陪我踩出了一條路來,而那條路是真正屬於我自己,是我用命運的骰子,孤注一擲得來的。它也許並不怎麼與眾不同,或許不怎麼光采耀目,但即使平凡,它也終竟還是我的。
如果人的一生逆旅有如一年四季,那我已把握住了我的童年,歡愉的渡過了生命的春天。今在盛夏的年紀裡寫個人傳記實在有些浪費,但我知道有一天,很多發生在自已身上的故事也會是一則傳奇,留下來更會美的像神話。加上我還有揮霍的自由,我更有要渲染的心,所以不得不翻遍記憶留下一篇篇春天的夢,及記錄人生盛夏中蓽路藍縷的點滴。
當秋風起,星星白髮在風中顫動,用一生的功名、利祿都挽不回春天、也剎不住衰老時,我還得在這箋箋日記中追尋,追尋那永不凋謝的花。屆時這份記憶,就能替代汲汲營營的日子,長長遠遠的為我點綴生命。
在社會荒原中,人的生命相當脆弱,但卻需堅韌的面對。我上無祖先的庇蔭,加上自已走的不認真,就像古時開疆拓土的戰士,本即料到會遭逢困難,更不敢遑論會有豐功偉業,所以我早即準備要承受那份揚帆出發後的孤獨。加上每個人都有流浪荒野的衝動,這種原始的基因一經啟動,豈是簡單的不如歸去所能詮釋的。
所以這傳記的篇篇內,都僅是我春天的回憶與夏天經驗的展現。致於秋後的結語,恐需待我流浪歸來,再說了…。
另外,這不是勵志小品、更不是名人傳記,僅是個人晶瑩點滴綴成的珠串。對原來的所謂群倫制度或啟示後輩的角度來說,倒是我的疏忽也是應該改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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